襄阳天气已然晴朗,但预想中的一场大战迟迟没有爆发。
“遵彦,营中粮草还能支撑多久?”
一连数日守寨不出的高澄向杨愔问道。
杨愔随军南下,负责后勤军需,这种事情问他就对了。
“大都督勿虑,营中粮草足供三军半月所需。”
仔细一算,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陈庆之听到消息了。
高澄放下心来,在巡视营寨之余,整日纠缠慕容绍宗学习兵法。
而陈庆之则隐隐有些不安。
他倒不是担忧粮草损耗,高澄要与长久他耗着,部众吃的也是三荆的米粮。
可陈庆之总觉得怪异,这是高澄第一次单独领兵,按理说年轻人难免气盛,如今却龟缩在营寨中,哪有半点南下平叛的模样。
事有蹊跷,必有深谋。
高澄打仗的本事不怎么样,但是他有个优点,缺乏安全感,所以营寨修得坚固,陈庆之也不敢冒然攻营。
毕竟两方人数相当,高澄麾下更有高敖曹五千汉军,以及段韶麾下三千鲜卑兵,这都是北地精锐,不能轻视。
当初被尔朱荣迎头痛击,就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