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凌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方长清坐在她床前,正端了一碗糖水准备给她灌下去。方凌恍惚中看见她爹,还是稍显沧桑的脸,还是一撮倔强的山羊胡子。她突然抑制不住地喜极而泣,一下子扑进爹爹怀里,撞得一碗糖水洒了大半。
方长清不禁念叨着:“你这败家孩子,玉凤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二两红糖。你这一下子就撞洒了半碗。”
方凌本来眼泪汪汪一听此话,噗嗤一声气笑了,“你心疼糖水比心疼你姑娘还厉害得紧。哪有你这么当爹的?”
“我这个爹当得哪里不如你意了?昨日回来见屋里一众人等尽数被放倒,吓得我半条老命都没了。后来虽然发现你们都只是昏迷了,但还是在你床前守了一夜。”
方凌听得心里甜滋滋的,不禁将头又埋进爹爹怀里腻腻歪歪地撒起娇来“还是爹爹最疼我了。你可不能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死了。”
“我呸!说得什么混账话!”
方长清虽然嘴上恶言恶语的,但见女儿如此,想必昨日定是不易,心疼地拍了拍她后背,将碗递到她嘴边道:“喝点糖水吧,省得一天乌鸦嘴说浑话。”
方凌昨天见了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