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恳盯着萧齐的那滴泪,心中一软,差点就脱口而出,我们和好吧。
这般不断相互折磨,她也有些怀疑到底值不值。
但显然,上午的心理建设起了作用。能够不把萧齐赶出门去已经是大发慈悲,怎么可能退到和好如初的地步。那些磨灭不去的噩梦可以大笔一挥,就此勾销吗?答案是绝不。
这几年来的煎熬,如果只因他说几句软话,做几件温情的事,就可以全然抵消,那她这长久以来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?
更何况,她原本就是被命运诅咒的人,如果她再对他紧拽不放,他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。
程恳不敢想下去,这一道道阻碍,她实在迈不过去。
程恳将萧齐的头从自己肩头挪